北宋末臨濟宗楊岐派佛眼清遠 〈坐禪銘〉和黃龍派佛心本才 〈坐禪儀〉的回歸坐禪
The Return of Seated Meditation in the “Seated Meditation Inscription” by Qingyuan of the Yangchi Branch and the “Seated Meditation Etiquette” by Bencai of the Huanglong Branch in the Linji School in the Late Northern Song Dynasty
唐代臨濟宗繼承惠能南宗批判身體坐禪的傳統,主要以機鋒問答接引學人,加上燈錄甚少臨濟禪師的坐禪紀錄,形塑其不重視身體坐禪,甚至是否定坐禪的印象,但是到了北宋,宗門內對坐禪的態度發生了變化。《嘉泰普燈錄》卷三十收錄兩篇北宋後期臨濟宗的坐禪文—佛眼清遠的〈坐禪銘〉和佛心本才的〈坐禪儀〉,二人都是慈明下四世,前者屬楊岐派,後者屬黃龍派,本文將由此二文來探究臨濟宗坐禪態度的轉變。首先,從禪宗實踐脈絡考察,發現北宋臨濟禪師多有坐禪經驗;其次,從整體文義脈絡細讀兩篇文本的坐禪觀,清遠〈坐禪銘〉重視坐禪作為悟見本元清淨自性的關鍵基礎,在達到甚深禪定之後,方能動寂常禪、任運自在。本才〈坐禪儀〉強調由坐禪入門,先悟得「心外無別佛」,然後「順悟增修,因修而證」。二人都肯定坐禪的重要性,他們對坐禪的態度與過去臨濟宗批判身體坐禪已有所不同;相反地,他們都重視坐禪作為頓悟自性的基礎,都受到宗密的啟發,認同須經次第性漸修方能得悟,悟後還有一段圓修的歷程,才能達究竟圓滿,由此可以看出北宋末臨濟宗裡有向坐禪回歸的發展趨向。
關鍵詞
坐禪銘儀、佛眼清遠、佛心本才、臨濟、宋代